傻子？是在说她么？她克制住内心的遐想，打岔道：“以师父的本事，如果不愿意，自然有办法把婚约退掉是吧？”
“我为何要推掉这门婚事？”扶桑言不由衷道，“琼林那么温柔，这门亲事我求之不得呢！”
莫染佯装恍然大悟，喜道：“那是徒儿理解错了。师父，那就预祝你和琼林仙子百年好合，白头到老……不对，你们俩都不会老，更不会只有百年，那就万年好合，和和美美，早日诞下灵胎！”
扶桑放下杯子，“喀嚓”一声，杯子裂开，碎在桌上。
“莫染，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他抓住莫染的手，直视着她的双眼。
“师父，你在说什么呀？你又生气了吗？”莫染似是满脸懵懂，稍用力挣开他的手。
莫染望着他，那双原本深邃明亮的眼眸，此刻仿佛蒙上一层氤氲，直叫人心生不忍。
可她现在无比清醒，她终究不属于这里，她无法给他什么回应。
扶桑既恼怒她又不忍苛责她，他端起酒壶一饮而尽，温声道：“我知道你终有一天会离去，去追寻你的自由，我不会以任何名义阻拦你。旸谷的大门会永远为你敞开，你想走便走，在外面受了伤受了累想回来也可以随时回来，我不会将你拴在我身边，更不会成为你的负累，你不必装作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原来，扶桑早就知道她有一天会离开么？
莫染顿时鼻子一酸，无数忧愁与愧疚涌上心头。
就在刚刚，她还想着灌醉扶桑，去实施她的计划。
她沉默了许久，才轻声说：“我真的不值得你为我这样……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扶桑凄然叹喟：“心之所向，情难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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