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秦看着卫谨戈依旧没有反应。
只能将电话接通，对面那头。
卫端方的办公室里，站满了人。
“轰炸成功。“
办公室里，站的站着，蹲的蹲着。
听见这一声从遥远的春城传来的喜讯。
“春城的幸存者呢？“
卫端方握紧了手里的拐棍，眉头皱的的极紧。
“也获救了。”
何明华听着这群人磨磨唧唧，朝着卫端方扑了过去。
他可没忘，林珑也在东北区。
那么多人都活下来，林珑肯定也死不了。
就在通讯接通的一瞬间，汉城的电话就已经打了过来。
何明国知道何明华没跟着一起去春城，肺都快气炸了。
“林珑人呢？”
魏晋蹲在地上，诧异的抬起了头。
春城的幸存者，居然真的能被救下来。
那种丧尸密度的城市，还有高阶丧尸的干扰。
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出了这一切。
除了林珑外，那群去东北区的特派队没人和高阶丧尸打过交道。
只有可能是她。
卫端方听见何明华的发问，闭上了眼。
如果春城的幸存者被平安救出，只有可能是林珑完成的这一切。
春城的烟花厂门口，北风呼啸。
林珑不在任何一个安全点，也不在半山别墅。
他叹了一口气，还没开口。
电话被卫谨戈拿走，冷冷的嗓音夹着天上下起的一层薄薄的雪。
“失踪了。”
紧接着电话应声挂断。
没再给电话那头发出的质疑的机会。
“组织力量，清理春城残余丧尸，保护幸存者，直到陆路交通恢复。“
卫谨戈站了起来，将人安排了下去。
“卫指挥，那些不听话的怎么办？“
林秦指的自然是参加了轰炸计划里魏晋的人。
薄雪落在烟花厂所有人黑色的衣襟上。
卫谨戈面色铁青对着林秦说：
“等我的消息，想要挑起内乱的，杀。”
林秦明白了卫谨戈的意思后，就看见他从不知道从哪翻来了一把铲子。
哼哧哼哧的正在挖土。
凌晨2点，卫谨戈看着自己面前的土堆，眼神复杂。
左队长凑了过来，看着卫谨戈单独将这两人埋好后问：
“他们是谁？“
卫谨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后插在面前的土堆上。
没回左队长的话。
接着卫谨戈踏上了回到黑圆的直升机
地面上偶能看见几束光影。
接着又被黑暗吞没。
云层之下，陷入一片废墟的春城，林珑消失。
卫谨戈失神的看着窗外。
像是做了一场漫长的梦。
黑圆被卫端方的手下团团围住。
卫谨戈从停机场出来，已经是凌晨4点。
天快亮了。
但黑圆里无人安睡。
走在沙砾遍布的路上，卫谨戈看见了卫端方。
“楼顶上，孔伟立点名要见你，我们已经把外面围住了，你自己小心。”
卫谨戈目光狠戾，用电梯上了顶楼。
黑圆里的人，全被控制住，蹲的蹲着，锁的锁房间里。
卫谨戈独自坐在电梯厢里。
咔哒一声，将手枪的保险栓拉开
电梯到达顶层，空荡荡的像是没有一个人。
但卫谨戈知道，这里面不止一杆枪盯着自己。
推开孔伟立办公室的门。
里面没有开灯。
只有幽幽的月光，照射在孔伟立苍老的面颊上。
卫谨戈看见孔伟立抬头看了自己一眼。
这张熟悉的脸，不止一次给他指引方向，帮他死里逃生。
卫谨戈不是没有想过，孔伟立到底是从哪得到那么多的内幕消息。
就是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一边替c组织做事，一边出卖c组织的成员。
他迈着大步走向了孔伟立面前，眼神复杂。
“谨戈，你终于来见我了。“
孔伟立看着如今已经能独当一面的卫谨戈。
他没有孩子。
从小在南边的一个片小地方长大。。
年轻的时候冲动不懂事，一心想要逃出家门，看看外面的世界。
在参与追捕c组织的一次行动中被废了一只手，然后认识了卫谨戈的父亲。
后来为c组织卖命，就全是后话。
黑暗里，孔伟立将几分文件从抽屉里取了出来。
“轰炸计划成功，我答应过林珑，会把自己这些玩意都交出来。”
卫谨戈将枪口对准了孔伟立的额头：
“林珑在哪？“
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顶楼埋伏的狙击手从各个隐秘的角落出现。
几十个狙击手端着枪将两人包围在最里面。
卫谨戈看见孔伟立抬起手，摆了摆。
自己身边几十杆枪纷纷落下。
“谨戈，治病救人的手不要染上那么多杀孽。“
孔伟立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的头几乎要裂开，脑癌晚期。
无药可救了。
孔伟立的头朝着办公桌上几乎要趴下去，嘴里念叨着自己已经输了，输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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