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您少操心了，快去吃饭吧。”周翼作势赶人，三人抬步离开。
门合上，周翼抵在门后听外面的动静。
直到脚步声消失，他才赶忙去桌下扶梁肖慧出来。
“没事吧？”
梁肖慧半个身子压在周翼身上，她扶着腰喘气：“腿麻了。”
两人维持这个动作没动，直到良久后梁肖慧缓过来。
“我先出去，你跟在我身后。”周翼道。
门一打开，周翼猝不及防被门口站着的人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
蒋空眠目光凉凉从周翼脸上扫过，伸手将半开的门彻底敞开。
这一动作，站在办公桌后的梁肖慧被完全看见。
两人均僵住，蒋空眠抬步走进来，反手将门重新关上。
“空、空眠，你听我解释！”周翼抓住蒋空眠的手臂。
“我们夫妻俩的事，不劳周科长费心了，不是说黄小姐要和您一起吃午饭吗，周科长快去吧，别让黄小姐等急了。”
蒋空眠声音低沉平缓，如果不去看他冷得像要sha人的眼神的话，或许会觉得这人相当绅士。
周翼忧心忡忡看向梁肖慧，后者浅浅点头，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周翼点头，对蒋空眠道：“那我就先走了。”
门再次打开又再次合上，狭小的办公室内，两人皆站在原处没动。
“你怎么知道是我？”梁肖慧问。
“杯壁是热的，杯口有唇膏印。”
那也只能确定是女人吧？
“你今天喷了花露水，我闻到了。”
“......”
不知该说幸运还是不幸，竟然有这么多漏洞，好在只有蒋空眠发现了。
梁肖慧垂眸反思，蒋空眠先忍不住了，他抬眸，语气很平静：“你不解释一下吗？”
梁肖慧的手虚虚握拳，她深吸一口气，道：“我和周翼真的没什么。”
“那你为什么会在他的办公室？”
梁肖慧的指腹摩挲着办公桌的边角，含糊道：“聊点工作上的事情。”
“什么事？”
“前天抓的那个间谍，我想了解一下问出了什么。”
蒋空眠冷笑，“那人是我带人抓的，你怎么不问我？”
“......”
“怎么不说话？”他轻声问，仿佛刚才咄咄逼人的人不是他。
“......怕你不告诉我。”
“呵。”蒋空眠走前，微俯下身和梁肖慧对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你确定还要瞒着我？”
梁肖慧闭了闭眼，蒋空眠是何许敏感的人，知道瞒不过，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我投奔了中gong。”
“......”
蒋空眠不说话，梁肖慧心很乱。
她轻声问：“你会揭发我吗？”
蒋空眠舌尖顶了顶后槽牙，眼底带着嘲讽之色，“你好样的。”
“......”
蒋空眠走了，他说完那句话，直接走了，梁肖慧去他办公室没看到人，自己去街边面铺吃了午饭。
下午过得很平静，梁肖慧期间又去了一趟蒋空眠的办公室，没看到人。
她问别人他去哪了，那人说好像是出任务去了。
直到下班的点，没人来找她，所以蒋空眠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上面，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内。
直到鸡鸣，蒋空眠都没有回来。
第二天清晨，梁肖慧独自醒来，穿戴好准备出门，房门被敲响。
一打开门，便见到一脸疲惫的蒋空眠。
“你出任务去了？”
蒋空眠沉默点头。
“那你去睡一觉，我出门了。”梁肖慧侧身让他进来。
两人错身而过时，蒋空眠试图去握梁肖慧的手，但梁肖慧并未察觉，大步走出屋子。
僵住的手悬在空中，蒋空眠回头，梁肖慧已经上了黄包车，他放下手，转身将门关上。
“cut！这条过了。”
为了给演员一个适应的过程，开拍后的几天里，拍摄的内容难度都不算大——宴会上的相互试探和提防，谈话时的喜怒不形于色，人前的礼貌与疏离......这些对傅一瑾来说不难。。
在拍摄二十来天后，迎来了傅一瑾和段霓裳的第一场需要明显表露感情的戏——
梁肖慧执行任务受伤，特务处让人给她随便处理了下伤口就把她带到审讯室审问，蒋空眠闯进审讯室，不顾阻拦带她去医院，在梁肖慧昏迷时悉心照顾。
换好服装，在开拍前，剧组来了个不速之客。
傅一瑾眸光微动，盯着不远处的人站在原地不动。
“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卢庭圣心里高兴，但面上还是一脸嫌弃。
“当然是想你了所以来看你呀！”卢舒语答得理直气壮。
卢庭圣冷哼一声，他都拍了这么多年戏了，每次想和她吃顿饭都要哄着她过来，这次主动过来，事出必有妖！
卢舒语在片场扫了一圈，段霓裳正好化好妆出来，看见段霓裳，卢舒语眼睛一亮。
瞧见女儿那副不值钱的样，卢庭圣坚决不承认自己嫉妒了！
“霓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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