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点头，低沉说道：“理解了，兰老河有点像是射雕里的丐帮帮主。”
莫语芯笑道：“不用说射雕，现实中，一直也有丐帮存在。华北、东北、西南……，有几个地方的丐帮人员众多，很不好惹。
蓝敬芸是兰老河，先入兰花门，然后利用兰花门手段成为老江湖，她的江湖能量，肯定超越了地域级别的丐头儿。
如果蓝敬芸是一个随便就能够去严重伤害的女人，乔家早就要了她的命，不会让她活到今天。也许早在八年前，蓝敬芸就死于非命了。
可一直到现在，蓝家大部分人都好端端的，也就是蓝敬才被惊出了脑出血，变成了植物人。”
我故作轻松，笑道：“蓝海鲲也被虐了，被干掉了三颗门牙。”
“只要手脚都在，就不算多么严重的伤害。”莫语芯说。
“如果手脚都在，脑袋不在了呢？给你说，一周内，我必然会弄死蓝家某个人。”
我心里并没有这种打算。
之所以说出来，就是想去观察莫语芯的反应。
莫语芯似乎没被我的狠话吓到，转而问我：“你打算最先弄死蓝家哪个人？”
“也许是蓝家的女主人米子琼，也许是蓝家大少爷蓝海鲲。”
我说的越是详细，莫语芯的微笑就越是不屑。
让我没想到的是，莫语芯居然靠在了我的肩上。
来自大西北的女人，给我带来一种苍茫的温柔。
仿佛我就走在无人区，快要渴死了。
忽然，一个女人从身后追了过来，不但给我水喝，还要跟我睡觉。
“巨浪，在对方不敢对你下杀手之前，你不要轻易弄死对方的人。相互制衡，相互忌惮才能细水长流。豪门搅屎棍，你要振作精神。”
“这多累啊？”
“耽误你赚钱了吗，耽误你吃喝玩乐了吗？”
“那倒是没有。”
“巨浪，其实你的生活品质很高，很多人忙碌一辈子，追求的可能就是你生活中的某一天。如果你觉得这种生活状态很累，那就是你的心态不够好。”莫语芯微笑说着。
“我想过平凡的生活。”
我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点沙哑。
“已经不可能了，你这一生注定非凡。你的生命里有一个巨大的粮仓，里面的粮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但是，粮仓里也有不少沙子。享用的时候，你要细嚼慢咽。”
说着，莫语芯起身走开了。
不去看我，脚步有点快，看起来，她要离开运河公园。
我继续坐在岸边，欣赏奔流不息的大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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