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都是给别人行医治病，现在轮到自己了，竟然一路都没想到身份证的事。
“身份证没在我身上，在家里。”沈知蒽去看闻书砚手里的就诊卡片，发现他已经写满了，而且症状那栏还写了早孕。
字体飘逸且硬朗。
早孕两个字，不仅沈知蒽看见了，纪淮南也看见了。
医大有规定，没有身份证原件看不了门诊。
纪淮南忍着心痛插话：“如果你们信得着，我带你们去找我老师，这个时间她不忙。”
话说到这份上，拒绝是狭隘，接受是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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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纪淮南帮忙提供的便利，沈知蒽检查做得很快。
离开医院时，她快步走在前面，闻书砚手里拿着一沓检查单走在后面，纪淮南一直把他们送出医院正门。
“风大，豌豌你先上车。”闻书砚停下脚步，把车钥匙递到沈知蒽手里。
“今天谢谢你。”沈知蒽和纪淮南道了谢。
纪淮南没说话，向她淡淡一笑，笑里隐着很复杂的暖意。
车停得离门口不远，沈知蒽坐进车里，春风柔和，她看见闻书砚给纪淮南点了支烟。
纪淮南也吸了，留学时他还没有吸烟的习惯。
车里有点闷，沈知蒽落了几寸窗子，一支烟的时间，那两个男人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沈知蒽耳根热得发烫。
“我去！”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惊叹，是路人，一个女生扯她旁边的女伴，“你看门口抽烟的那两个男人，真特么帅。”
沈知蒽不以为然，当那两个男人，以初恋和未婚夫的身份站到一起时，帅不帅都是次要，反正谁难受谁知道。
……
一支烟灭。
等闻书砚回到车上时，先把手里的一沓检查单放到储物格里。
随后，他偏头看沈知蒽，抬指点点她鼻尖，“沈豌豌同学长能耐了，还学会未婚先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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