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翻在超市买了条粉色带卡通的围裙，吹了几个长气球，手一翻折，一条气球小狗就出现了。
再一翻折组装，一个向日葵气球就出现了，黏在小餐车顶部，显眼又招摇。
江翻扒拉了一下头发，露出了光洁额头，配上他亲自站在车前，温润的笑看孩子们，那些小孩本来习惯性来到老地方，还茫然漂亮点心怎么没了。
见到站在车前的江翻，直接刹车成功。
“很帅老板在那边！冲啊！”
“他们是谁啊，怎么占了大哥哥的位置，羞羞脸。”
“我们来了。”
原本拿着塑料袋和桶子要收钱的两夫妻直接傻眼了。
江翻乐呵呵的叫孩子们不着急慢慢来，钱是一张张进了桶里。
那对夫妻气得牙痒痒，男人冒出一句卑鄙小白脸，只会卖弄。
江翻没听到，听到估计也没兴趣计较，钱不香吗？
一个小时，小桶又要满了，见没客人了，他才戴着手套把钱压一压。
那对夫妻也有生意，毕竟便宜，有个大婶站在他们那边买了不少，说终于来个便宜的，结果半个多小时后冲过来，拉着那对夫妻谩骂，她的孙孙吃一口就不吃第二口了：“你们卖的什么烂东西！难怪这么便宜！”
那边的风风雨雨，江翻都管不着。
回去休息，下午放学前再来，没想到那对夫妻还在，车上还弄了几个气球飘着。
江翻：……
还说他卖弄脸皮，这些人是脸皮都没了么。
中午简单吃了蛋炒饭，稍微午休一下，下午继续做蔓越莓奶酪软欧包，稍微放到正常温度，就都收到卡牌里。
他继续在上午摆摊的地方停下来，手机戳戳，看样子像是玩手机，也不折小气球了。
半小时后学生们放学了，江翻的小车上忽然响起了：“就像阳光，穿破黑夜——黎明悄悄，划过天边——谁的身影穿梭轮回间~新的风暴已经出现，怎么能够停滞不前——”
“迪迦！”少有的几个被气球暂时吸引了目光的，立马坚定不移跑去江翻那边。
人气这个东西，一旦开始了，就会陆陆续续出现很多盲从的，所以，江翻依旧是很快卖完。
隔一会还和大家说个秘密，他以后在中学后门摆摊，会经常换各种好吃的做，希望大家可以去玩。
那对夫妻等孩子们走完了，江翻要收摊了，终于忍不住了，那男的冲了过来，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你怎么那么过分啊？小伙子，你做买卖就做买卖，干嘛把别人的生意都毁了？我告诉你，你这样迟早完蛋！我不是好惹的！”
江翻撸起了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丝毫不畏惧男人的冲劲。“你在纸板上写良心价，还模仿我弄气球，就是真有良心了？来找我撒火气，先看看你干不干净吧！不好惹是吧，来，给我看看怎么不好惹了。”
说着朝男人靠近一步，那鸡蛋糕摊主吓的后退了好几步，还要强撑：“你，你给我等着！”
说着和媳妇在那边指指点点，指桑骂槐的。
江翻转身，没想到身后又站着那个大哥。
“季，先生？”你为什么总是冷不丁冒出来。
季景渊指了指小餐车：“全部卖完了吗？”
卡牌里倒是还有些，但他刚把餐车拆分了一会要推回去了。
江翻想着那一千块的蛋糕，犹豫开口：“你要不要去我那里，我住的地方，还有些货，是今天做的，绝对新鲜。”
季景渊有些惊讶江翻的邀请，但今天确实没事，就答应了，长腿迈着，和推车的江翻一起往回走。
他走路的样子，都像个型男模特在秀场。
江翻心道，可能这就是有钱人的气质吧。
他，其实也想要这种气质。
回了楼房那，江翻车子推小棚子里，招呼季景渊坐会，他给拿了一瓶水：“季先生是要买钵仔糕还是奶酪棒？”
“都要点吧，一样买十个。”
“好。”江翻想起那欧包，主动送了五个。
季景渊本来都起身掏钱包了，见状看他。
“这我做的新品，送给季先生尝尝，谢谢季先生百忙中，还照顾我生意。”
季景渊问了一句：“你知道我是谁了？”
江翻眨眼：“我知道啊。”
你是我千元蛋糕的客户季先生嘛。
“很缺钱？”季景渊忽然把东西放下了，打量了江翻两眼。
目光犀利，完全和之前几次接触的眼神相去径庭。
有种，在审视即将到手的商品的感觉。
江翻被他的靠近搞得后背都贴到沙发靠背了，老家具那种木头沙发，只在坐的地方绑了海绵坐垫，他后背都感受到木头的凉意了。
“缺，吧。”他还想买房买车呢。
季景渊看着对方这时候还能保持那种清澈纯善的眼神，心想倒是天生勾人的胚子，比他在香江见过的都高段位，起码，他承认自己一下就被撩拨上了。
他单手撑在江翻后背的木头上，把距离拉得很近。
疏离客气的目光，此刻化为实质性的侵略，从江翻柔顺的发，到黑白分明的眼眸，挺直的鼻梁，和几乎没出多少胡茬的唇边。
他身上似乎经常带着甜香，不知道……
“季先生？你是有什么悄悄话要说么？”江翻心里哇塞塞，面上客气询问，手也做好了拦住对方胸膛再靠近的姿势。
有点像双手蜷缩的豚鼠，被北方的狼族围起来的既视感。
“你要多少。”
“啊？”江翻纳闷的眼神，让季景渊有了个猜测。
他顿住，不再靠前。“你知道我是欢乐唱吧的老板？”
“是吗？哇，那真是年少，咳，真是有为啊。”江翻真心羡慕了，人家年纪其实也不算很大，都有自己的产业了。
说实话，他之前有短暂的猜测过季先生是唱吧的打手来着。
毕竟那手臂，那胸肌，爆发起来，一拳能打掉人牙齿吧。
季景渊猛地收势，站直了身体，一股挫败和久违的尴尬，将季景渊紧紧包裹。“多谢你好意，我先走了。”
江翻欸？了一声，慢半拍站起来送客。
所以，他刚才为啥要凑那么近说话，就为了道谢？
还是为了说他是唱吧的老板？
大哥，你那辆车就已经盖过我家所有产业和存款了，其实不用特地说这个的。
年少没产业的青年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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