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为什么会背叛他？”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啻乘。
一红一白站在对立面，却是道不明的和谐感。
先前的欢乐气氛早已不在，大家各有各的立场与追求。
“我从来没有隶属于啻乘，何来背叛一说？”
白月神色平静，看向肃卿虞的目光倒是多了几分探究。
“我不过是像你一样失了记忆，为求庇护短暂地寄存在他的剑中罢了。我还是我，从始至终都是我。”
“倒是你，身上多了许多轮回因果，像千人又像一个人，让人难以看透。”
肃卿虞自然是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着轮回之力，那正是因为自己经历过了千年轮回。
或许自己身上不止有一世的灵魂，是千万世的群像，又或只是肃卿虞一人灵魂的千万次拼凑。
连她自己都不明白。
见她沉默，白月也不便多问，只是将手中的月神印还给了她。
“这是哥哥留给你的，你好生保管便是。”
“那你呢？你是他妹妹，这理应由你保管才最合理。”
肃卿虞不明白为什么月神印要交给她这个外人保管，怎么想都不明白。
白月摇了摇头，“哥哥的心思我从来都猜不透，但都自有他的道理，你只当是他足够信任你就行了。”
“至于我的行踪你也不必告诉啻乘，我与封云之间有一场交易，在交易结束前我都不会再回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秘密，肃卿虞不会轻易去探知别人的秘密，于是点头答应。
“好，不管是什么样的交易，都要记得保护好自己。”
与封云那样阴暗的人做交易，怕是占不到半分便宜，无论如何她都不希望白月吃亏。
白月不自然地别过脸，语气嗡嗡地嘟囔。
“哼，多谢你的关心，我自然会保护好自己。”
见她这般傲娇，肃卿虞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个娇气的女孩子。
安温妮娇俏的小模样总是引得她心儿暖暖的。
白月看她在发呆，不满地撇撇嘴。
“你总是这样容易走神，若是战斗时还这样，定是会被打得半死。”
闻言，肃卿虞笑了。
虽然现在的她没有曾经那样地杀伐无情，但是也不至于真轮回成了个呆子。
只是轮回多次见过世间百态后，学会了内敛，更是学会了与人友好相处，但是遇到敌人她可不会轻易放过。
“你就放心吧，我可不傻。”
两位绝世美人相视一笑，不必言他。
倒是一旁的楼明慎神色晦暗不明，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封云？这名字倒是有些熟悉......”
肃卿虞不解，楼明慎和封云都不是一个时期的人，怎么知道他的？
下一秒，楼明慎抬头看向白月。
“你还记得截云山吗？”
此话一出，白月的身形差点要稳不住了，肃卿虞连忙上前搀扶。
这两人咋回事啊？
“截云山是哪？”肃卿虞是个好奇宝宝。
“是......是三千多年前就已经覆灭的一处仙山而已。”
白月的声音颤抖着，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哦......”肃卿虞汗颜，这说了跟没说似的。
“那截云山是如何被覆灭的，你可还记得？”
楼明慎死死盯着白月，像是要将她压迫至尘埃。
“......”白月闭上眼不再说话，只是眼角闪烁的泪花已经言尽一切。
肃卿虞：？？？
听不明白，算了先给她擦眼泪吧。
可还没哄好美人，缺德老舅又开始持续输出。
“你心中的那个封云早就死了，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肃卿虞心里一惊，我嘞个豆啊，这是什么惊天大瓜。
“可是我看到了他的神魂......就在他的身体里。”
白月死死攥着手帕，纵使仍有泪花眼神却是前所未有地坚定。
“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可能，我也要复活他！”
楼明慎抿了抿嘴唇，眼中的死寂更甚。
“既然如此，那便去吧，去复活你的......爱人。”
他的声音比以往都要冷，不知是不是连同心也一起变冷了。
肃卿虞看着面前气氛僵硬的两人，此时此刻她并不能横插一脚，这只会让情况更糟。
就在她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劝解时，楼明慎离开了，只留下石桌上早已冷却的茶水。
哦豁，这下好了，人直接就走了。
白月也不哭了，直接站起身也要离开，被肃卿虞赶忙拦下。
“你冷静点，这里是楼明慎的秘境，你“要是想离开只能找他才能把你送出去。”
白月这姑娘倒是个凶悍的，直接凌空劈刃，硬生生破了结界一个大口子。
如果不是楼明慎法术拉胯，那就只能说是他故意的，本就不想困住她。
肃卿虞看着白月头也不回地离开，尝试着也用术法劈开结界。
果真如她所想，结界只允许白月出去。
楼明慎这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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