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记录,总共有七台。"李明远说,"每一台的能量储存都在......"
第三声爆炸打断了他的话。烟雾越来越浓,温度高得吓人。林默脱下外套捂住口鼻,开始在废墟中摸索。
"等等！"陈芸突然说,"我找到一个办法。实验室的墙壁是特制的,可以承受更大的冲击。如果能把剩下的设备集中在一起......"
林默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把爆炸限制在一个区域内。"
"对。但是......"她顿了一下,"必须有人留下来操作。"
"我来。"林默说,"告诉我怎么做。"
在陈芸的指导下,林默开始搬动剩余的设备。每一台都重得惊人,而且烫得吓人。但现在顾不得这么多了。
"林总,主电源已经切断了。"苏父的声音传来,"但储存的能量还是会释放。你必须加快速度。"
第四台设备发出不祥的嗡鸣。林默知道爆炸随时可能发生。他加快动作,把最后两台设备推到角落。
"好了,现在启动......"陈芸的声音突然中断。爆炸的冲击波显然影响到了通讯系统。
林默独自一人面对即将失控的设备。烟雾呛得他直咳嗽,汗水早已湿透了衣服。但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
凭着记忆,他开始设置防护罩。这是实验室的最后一道防线,原本是用来控制量子泄漏的。现在或许能派上别的用场。
第四声爆炸如期而至。但这一次,大部分冲击波都被限制在了防护罩内。剩下的设备发出刺耳的尖啸,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林默知道自己必须马上离开。但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发现一个残破的显示屏上闪烁着数据流。那是最后的实验记录。
几乎是本能地,他掏出随身携带的硬盘,开始下载数据。滚烫的设备外壳几乎要烧穿他的手套。但这些数据太重要了,关系到整个项目的未来。
"林总！快出来！"不知何时通讯恢复了。陈芸的声音带着哭腔。
"马上。"林默盯着进度条,感觉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终于,数据传输完成。林默拔出硬盘,转身冲向门口。身后,最后的设备已经开始解体。
就在他跨出实验室的一瞬间,最强烈的爆炸发生了。气浪将他重重摔在走廊的墙上。但好在防护罩起了作用,爆炸的主要威力被限制在了实验室内。
"林总！"李明远和陈芸冲过来扶起他。
"我没事。"林默摸了摸口袋里的硬盘,"数据保住了。"
"苏教授已经疏散了所有人员。"陈芸说,"消防队正在赶来。"
三人快步离开地下三层。身后的火光渐渐暗淡下去,设备的轰鸣声也归于平静。
回到控制室时,苏父正在和消防人员交谈。看到林默平安回来,他明显松了口气。
"数据完整吗？"他问。
"应该是最后几组实验的记录。"林默说,"具体内容还需要分析。"
"很好。"苏父说,"这些数据会帮助我们重新开始。不过这一次......"
警笛声由远及近。消防车和救护车呼啸而至。医护人员开始对伤员进行救治,消防员则扑灭最后的火星。
陈芸重新检查系统,确认没有遗漏的隐患。李明远收起检测设备,准备进行现场勘查。
被捕的嫌疑人陆续被警方带走。他们的眼神已经不再狂热,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
苏父站在窗前,望着晨光中的城市。这座城市对刚才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依然在平静地苏醒。街道上已经开始出现早起的行人。远处,第一班地铁正缓缓驶出车库。
林默走到他身边："早班地铁马上要开始运营了。"
"是啊。"苏父看着来往的行人,"生活总是这样继续。"
李明远的仪器突然发出轻微的响声。他低头查看读数："有微弱的能量波动。"
通风管道传来细微的震动,那是地铁列车启动的前兆。工作人员陆续到岗,开始例行检查。控制室的显示屏上,一个个系统逐渐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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