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这么吃完了，凝泽胃口好像还不错，燕姝吃得也很香，可是剩下的人好像都吃不太好。
用过膳后天色也晚了，凝泽目送他们离开上善若水，但又抓着宝云的手示意她留下。
等人走后凝泽忍不住盯着宝云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回去之后曲长靖忍不住问孟鸢清觉不觉得有些奇怪，孟鸢清道:“你也感觉到了。”
曲长靖应道:“我也是刚刚觉得不对劲的。”
孟鸢清沉默，曲长靖道:“凝泽是不是喜欢你。”
孟鸢清慢慢扭头看向曲长靖:“你这是什么话？”
“今天你一来，凝泽射箭练武都比往常更用心了。”曲长靖一脸严肃，“而且他很关心你，总是看着你。”
孟鸢清哭笑不得问:“为什么不是看宝云。”
“绝对不是。”曲长靖道，“之前宝云也来过，但是凝泽都以习武不便见人为由让她走了。只有今天才让你们进来。”
“那不是因为……我是你夫人啊。”孟鸢清道，“凝泽总不好回绝我。”
曲长靖依旧很严肃，道:“不管如何，你以后还是少见他为妙，免得麻烦。”
“你啊，连一个孩子的醋也吃。”孟鸢清笑道。
曲长靖正色道:“他现在可不是孩子了。”
他现在有了自己的妻子，有了自己的妾室，兴许过个一年半载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孟鸢清愣了一下，然后又笑:“对啊，一晃眼六年都过去了，他也不是个孩子了。”
“好了，我会注意的。”孟鸢清道，“今天要不是宝云我也不会来找你们。”
“所以你带宝云来做什么？还是宝云要你带她过来的？”曲长靖问。
“我自己带她过来的。”孟鸢清道，“我想确认一些事情。”
“什么事？”曲长靖问。
“宝云……她好像……喜欢……”
“虎儿？”
“你知道？”
“猜的。”曲长靖道，“那儿除了凝泽和虎儿，她还认识别人吗？”
没有。
孟鸢清哑然失笑。
“怎么会这样？”曲长靖诧异，“她怎么会喜欢上虎儿？”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他两平时也没怎么接触啊。
“你确定他们平时没怎么接触？”孟鸢清问。
“现在接触得少了。”曲长靖道，从前接触得是不少。
孟鸢清忍不住自责:“都怪我，我以前想让宝云和凝泽多接触一些，要是他两能成为朋友，宝云以后在大燕日子也过得自在些。”
谁能想到宝云非但没和凝泽成为朋友，还喜欢上了虎儿。
其实仔细想想，以宝云的性格确实是虎儿这种比较直爽的、会和她斗嘴的人更容易得到她的欢心。
可是她已经是凝泽的妃嫔了。
“那你今天还带她来见凝泽？和……虎儿？”曲长靖道。
“我是想看看虎儿的态度。”孟鸢清道，“看看是宝云单相思，还是两情相悦。”
“那你看出来了吗？”曲长靖问。
“目前比较像是单相思。”孟鸢清道。
曲长靖竟然为这件事苦思起来，眉头皱了又皱，最后道:“你还是想办法和宝云说清楚些吧，让她别有这个心思了。”
“我能怎么说？”孟鸢清道，“你教教我。”
曲长靖纠结不已，想说又说不出话来，然后道:“他两是不可能的，不管是单相思还是两情相悦，都不可能。要是拖下去，出了什么事，那可就不好了。”
孟鸢清长吁短叹，曲长靖又道:“那你还要带她去爬山？”
“爬山又不是我提出来的。”孟鸢清反驳。
曲长靖道:“那别带她去了，以宝云的个性到时候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来。”
孟鸢清又叹一声，曲长靖道:“虎儿和凝泽关系也要好，要是凝泽知道这件事不知道还要闹出多少事来。”
凝泽该不会已经知道了吧……孟鸢清回想起饭桌上的事。
曲长靖又自言自语:“凝泽该不会已经知道了吧。”
“不会吧……”孟鸢清心下发毛……
“只要虎儿不喜欢宝云的话，事情也不会太糟糕。”孟鸢清说这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自我安慰。
反正凝泽当初迎娶宝云也不是出于真爱，只是为了大燕西戎两国和平。
他喜不喜欢宝云不要紧，宝云喜不喜欢他也不要紧，只要宝云在大燕吃好喝好就好。
而且孟鸢清看宝云估计再过十年也不会是凝泽喜欢的类型。
“其实虎儿现在也不算很小了。”曲长靖道，“估计沈大哥也在物色合适的姑娘日后好做婚配了。”
虽然大燕一朝，需要武将可是武将又在婚配上不得志，毕竟那些喜欢论语治天下的世家大族可是很看不惯寒门出来的人。
尤其寒门出来的多武将。
加之当年战功最为显赫的孟清野娶得也是贫民孤女，越发让武将的声势小了下去。
但是现在凝泽重用曲长靖沈轻风等人，加上虎儿又是凝泽伴读，婚配上的问题自然选择多多。
只怕是姑娘抢着入沈家门了。
“你是指望虎儿定了亲就没心思想着别的女人了？”孟鸢清笑问。
“我是想着虎儿定了亲，宝云就可以死心了。”曲长靖道。
孟鸢清沉默一番，然后道:“如果是虎儿的事，那你应该去探凝泽口风。”
曲长靖下意识点点头，孟鸢清又道:“顺便看看凝泽对于今天的事有没有起疑心。”
……
曲长靖笑着看向孟鸢清，孟鸢清道:“我又不能去见他，得避嫌。”
直接把曲长靖的理由拿出来堵他的嘴，曲长靖笑道:“好好，我去问。不过虎儿的婚事，总得问过沈大哥吧。”
孟鸢清想了想笑道:“其实虎儿的婚事也有个定数，我记得宫中还有两个年龄适当的公主，比凝泽小。”
曲长靖表示他不了解，孟鸢清笑道:“还没有定封号，是两个美人生的。”
不过美人生的公主，皇上皇后估计都没放心上，凝泽自己大概也没印象。
沈轻风他们可能更期待强强联姻。
“万一皇后又想着把汤氏女嫁给沈家呢？唉，我可听说，沈嫂子打算送一名母族女子入宫填补双儿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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