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鸢看了他许久，忽而问道:“为了自己的目标，就算封印破开，世间再次被深渊恶魔降临，也无所谓?”
他半点不退缩，依然平静如水，问道:“牺牲你一个来换取天下苍生，你干是不干?”
她不屑道:“天下苍生与我何干?”
夜无殇笑了起来，不等他说话，火鸢继续说道:“不过真要如此，我也能接受，我并不是要做英雄。而是，既然己身无法自由，那就让心自由吧。”
看他神色不太好，火鸢换了个话题：“你好处是不少，那我的呢？”
“之前我已经问过你，你说只想过平淡的生活。那很简单，只要火琉璃彻底苏醒，取回金身，你就自由了。”
火鸢点了点头，又看向下面几乎快成血人的凝霜，问道：“她在干嘛?杀人玩?”
“人类总是贪婪的，争权夺势，为了一己私欲，可以葬送千万人的性命，我们不过是帮他们加快进度，期盼他们能早日有个太平盛世。”
“你会这么好？”火鸢嗤笑。
“各取所需，还能助人为乐，何乐而不为？”
夜无殇回头看着她：“眼下封印松动，白羽瞳已经回去稳定，正是取回火琉璃元神的最好时机。”
“难怪他总是失踪，原来是去稳固封印了。”
“大封尊主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你还有什么要准备的？若是没有，我现在就送你去遗迹。”
火鸢想了想，自己孑然一身，还有什么可准备的？
“好。”
夜无殇点头，双手结印，嘴里念念有词，一道空间大门开启。
火鸢取出脖子上的东极紫晶：“这个怎么办？”
“没关系，只要你踏入这个门，除非它碎裂，否则他无法感知。”
“好。”火鸢一步踏入大门，“那我去了。”
大门消失。
夜无殇看着下面的战争告一段落，那具略有些疲惫的娇躯，踏着血脚印缓步过来。
“主上。”
凝霜秀眉紧锁，欺霜赛雪的小脸上都沾染了不少鲜血，手中白玉长剑，从剑尖一直红到剑柄。
“辛苦了。”
“不苦，一点都不苦。”
他只是简单的安慰眼神，就让她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连此刻备受煎熬的心，都缓解了很多。
夜无殇淡淡点头，两人来到不远处。
接过凝霜手中的长剑，他干脆地插入早已准备好的阵法中央。
顿时一道红光闪现，接着变成刺眼的白光。
灵气风暴陡然升起，他就处在正中央，取下胸口黯淡无光的红宝石，悬放在剑柄上。
紧接着，这方天地慢慢变暗，战场之上，大片大片的灰白色雾气，被疯狂的拉扯进长剑中，然后再灌入红宝石。
不知过去多久，天色恢复光明，而红宝石只是红润了些许。
夜无殇淡淡摇头:“世俗界的生灵之气只能勉强够用。霜。”
“主上。”
“你杀戮太重，业火缠身，这具肉身不能再要了。”
凝霜焦急道:“主上，眼下宝石灵气不足，霜儿撑得住，还能收集。”
“好。”他淡淡看着她，“魂婴果我已备好，若是撑不住，随时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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