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合之敌。
短短一分多钟，人类方战死上百人，整个战线被往后压退。
“不对劲，它们使用【酸橙】后变得更俱攻击性了。”
改进版？
“呃，可能诱导太过？”
“没事，等后续缴获的酸橙送过来，我会得到具体的数据。比起这个，刚才你的能量操控技巧，我能学吗？”
魔女小姐闪着星星眼，无比期待地仰视着身边的男人。
恰到好处，绝对精确的能量操作！
她从未考虑过的问题。
在奥法国度，法师们毕生追求更大的魔法影响范围，更夸张的效果，而不是精准控制自己的每一份魔力。
它们的魔力远比苍蓝要来得稳定，贴合自然环境，心灵不过是理解储存逻辑规则、法术框架的工具。
两者完全不同的研究方向。
事实上，大多数位面的主要力量体系，文明架构，都是如奥法国度这般分明，其掌握的力量形式有着鲜明的条理性，有循序渐进的发展历史，一是一，二是二，有初级的掌握者，也有高级的精修者，不会如苍蓝泡沫那般混乱无序，力量体系杂乱，文明起落快速，到处都是混乱和灾难。
苍蓝泡沫聚合复数位面物质能量，文明社会体系，异种生物纷杂，全靠圣者摩汐力量维持，去掉神圣，根本不可能长久。
“你的魔力应该不需要精确控制吧？”
“施法一般不用，但在制作魔法道具，刻画符文时需要。”
“那我建议你放弃，性价比太低了。我等超凡者根本还是在自身强大，外物不过是辅助，不值得。”
亚瑟摇摇头，不以为然。
“我掌握精确化技巧，建立在活态思念传承的基础上，加之长年累月苦修，最终窥得门径，中间几乎没有捷径可走。”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他话锋一转。
“理论上，你只要能大量猎取活态思念，特别是掌握相关技艺的活态思念携带者，吸收其部分记忆，同样可以达到类似效果。”
“那还是算了。”
阿佐恩无奈，空着的手揉了揉额头。
什么“长年累月苦修”，“大量猎取活态思念”，于她而言都不现实。
前者不符合法师的成长规律，至于后者，更是天方夜谭。
权限者身为灰海意志的延伸，彻头彻尾的往生种，确实有掠夺活态思念，强化自身的能力，但实际敢去做，能做到，做到之后不崩溃的，少之又少。
且不说能不能成功猎取……
活体思念携带者，杀死吸收后，权限者会接到可选任务，要求完成其执念、遗愿。
吸收即是同化。
携带者寻求认同，希望往生种带着死者不愿放手的那份意志，继续存在于多元宇宙，去贯彻那意志。
肉体会消亡，灵魂会腐朽，文明会衰亡，历史会湮灭，位面在灰海中历经轮回。
唯独意志，唯有思念。
永世流传。
永不熄灭。
这也是为什么，拒绝后续任务仅会得到一小部分的活态思念转化率，灰海规则是其次，更重要的是，权限者自身认同与否，接受与否，是不是愿意让本不属于自己的思念，成为自身一部分。
即使选择不接受，权限者还是会得到一部分记忆，无法抗拒，也难以遗忘，最终深刻影响自我。
两人交谈间，下方已然分出胜负。
海族最终寡不敌众，少数服用酸橙的个体在造成巨大杀伤后，饮恨于无穷无尽的投射物中，惨死战场。
海族全员战死，无一逃走。
人类的死伤者数倍于海族，战场无比惨烈，很多前不久还在说话的人，此刻躺在地上，再也没了动静。
鲜血渗入沙砾，即使远在高空，也能清楚地看到，海滩上那一抹发黑的红色。
盔甲上的血在太阳照耀下闪闪发光。
大部分士兵还是幸存了下来，它们不顾疲劳，搬运着战友的尸体，准备集中焚烧，避免瘟疫。
冷兵器时代，战争带来的疫病远比战争本身更加可怕。
海族的尸体将在简单处理后，挑出一部分，送往远在天边的法师塔，交给法师大人们研究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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