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没有再跟他说这个，他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亦或者到现在他还是认为之前被他欺辱过的人，都是弱小的，不会报复到他身上。
“不说这个了，不说这个了！你们快带我离开这！我给你们给你们想要的！名誉，地位！金钱，甚至是美人！只要你想要，我都可以给你们，只要你们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
高成说话一下子低语，一下子提高音量，面部狰狞的嘶吼着，整个人的状态看上去很不好。
陈昊看着坐在脚边的高成，身子开始抖动，一开始低着头轻笑，随后慢慢的仰天大笑，将一旁的张博文吓的不轻。
“喂，陈昊，你怎么了？”张博文伸手扯了一点他的衣角问他。
陈昊没理，继续笑自己的。
“好了，张明年，游戏也该结束了。”阮楠楠看着人笑了好一会才出声打断。
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在场所有人都惊讶的看向阮楠楠。
高成颤抖着嗓子，手指抑制不住的发抖，质问着阮楠楠:“你，你说什么？你叫他什么？”
阮楠楠没有理高成，而是一直看着陈昊，不，张明年。
“回答我，NPC，我们所处的是不是在你，或者是宋晚扬编织的幻境里？”阮楠楠继续轻描淡写的输出，他的话就好像在其余人身边轻轻放了个炸弹一样炸裂。
“我靠，我遇上大佬带飞了？我还什么故事都不清楚呢。”张博文喃喃自语道。
张明年微微一笑，双手背在身后，如古代翩翩学子那般清秀端正饱含诗书气息。
“你很聪明，如果你再晚一天猜出来，那你们所有人就都能永远留在幻境里了。”张明年轻轻叹息一声:“可惜了。”
周围环境在下一秒突然虚化，众人感觉一阵眩晕，下一秒所有人都站在了他们刚到这里时的山下书院中央。
凌沅霖顺着他们之前走上山的那边看去，那里没有什么楼梯，山也从半山腰以上被云雾遮住，看不见山顶的模样。
“这种人渣，怎么还有人来救他呢？”张明年看着跟烂泥一样躺在地上的高成，轻声呢喃道，好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好像是说给阮楠楠他们听。
凌沅霖摇摇头:“准确的说，我们不是来救谁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我们只是来给你们多一条选项。”
“我们？”张明年疑惑反问:“从刚刚开始你们就一直跟说我们，可就我一个人，晚扬她…”
“张明年。”一道女声从后边传来，张明年转身，看到从人群中走出来的王雪。
王雪，也就是宋晚扬，她泪眼婆娑的看着张明年，她的靠近让张明年闻到了浓烈的桂花香，张明年愣了一瞬，想起之前他们说过的玩笑话。
“八月桂花芬芳馥郁，这是属于它独特的味道，别人一闻就知道是它，要是我们也有这独特的气味就好了。”宋晚扬站在桂花树下感叹:“人活在世上，我可不想白来一场，要是能留下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就好了。”
张明年坐在旁边石凳上，桌上放满了书籍与纸张，两人正是看今晚风景好而特意来这学院的桂花树下吟诗作对。
张明年看着有些惆怅的宋晚扬一时不知如何安慰，他的视线从宋晚扬的背影上移到桌面的纸张上，脑子灵光一现:“诗词是属于自己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遍这山河，写下独属于你我二人的诗词！”
张明年慢慢从回忆中退出来，嘴角上扬笑了笑:“难怪被你们认出来了，原来是故人香。”
“晚扬，好久不见，我太没用了，没能保护好你。”张明年语气轻轻的，好似一阵风就能吹散。
宋晚扬笑着摇头，眼泪从脸颊滑过:“不，你很勇敢，我一直没能跟你说谢谢。”
“谢谢你，张明年。”宋晚扬认认真真的行了一礼，随后走到高成面前。
高成因为长时间处于幻境中，心理与身上的疼痛让他情绪反复无常，现在已经晕了过去，大概率以后是个疯子。
宋晚扬手里拿着灯盏蹲在高成身边，阮楠楠看的眼皮直跳，他感觉要是宋晚扬杀了高成，他们也算游戏失败。
“你想直接杀了他？”阮楠楠不急不缓的出口问她。
宋晚扬眼含恨意的盯着高成:“当然，不然留着这种人渣继续祸害其他人吗？”
“死亡是一瞬间的事，对于某些人来说，死是解脱，活着，反而是另外一种折磨。”阮楠楠将自己的想法摊开在宋晚扬面前。
张明年走了过来，伸手拿走宋晚扬紧紧抓在手里的灯盏，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真的很聪明。”张明年赞赏的看着阮楠楠:“不知道你这么聪明的人，遇到我当时那种情况会不会有不一样的选择，罢了，被这事困缚在这好久了。”
张明年往学院外面看去:“晚扬，当时不是说我们俩要行万里路，写出属于我们的诗词吗？现在就有机会了。”
宋晚扬起身站在他身边，一起望向远方，太阳的余晖照耀在他们身上，暖暖的，整个人看起来都轻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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